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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行业困境:最忙碌春季营收归零 教练卖口罩送外卖

2020-05-13 10:07 来源: 第一财经 
摘要: 最忙碌的春季营收归零 健身行业复工后期待上扬 作者: 吴丹 [ 国家体育总局、国家发展改革委去年发布《进一步促进体育消费的行动计划(2019-2020年)》提出,到2020年全国体育消费总规

  最忙碌的春季营收归零 健身行业复工后期待上扬

  作者: 吴丹

  [ 国家体育总局、国家发展改革委去年发布《进一步促进体育消费的行动计划(2019-2020年)》提出,到2020年全国体育消费总规模达到1.5万亿元。 ]

  每天中午,足球教练陈洪念都会带上训练教具,到北京团结湖公园转一圈。这个时候,往往是家长带着孩子入园游玩的高峰期。遇到精力旺盛的男孩,他会在地上摆出跳格子的教具,邀请孩子一起玩。如果碰到感兴趣的家长,他会迅速打开话题,开始推荐试听课。

  他观察过,每天像他这样晃在公园的教练有二三十人,有教幼儿足球、篮球、羽毛球的,也有针对成年人的私人健身教练。这些教练,往往只针对一两个学员进行授课,户外上课的好处是,不会形成人群扎堆,又像是天然的广告。来往人群中,或许就潜藏着新客户,就算没课的时候,教练们也不着急离开,而是继续游荡,观察寻觅潜在客户。

  根据北京市体育局发布的《关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全市体育健身场所安全有序开放工作方案》,北京市的室内健身场馆从4月29日起就可以恢复营业。但复工缓慢,大多数健身房的开业时间都延迟到了5月初。陈洪念所在的体能训练中心是针对4~18岁年龄段的,更是迟迟没有收到恢复营业的通知。

  “我们自营场馆最早也要5月底才能开放。没办法,只有把课程搬到户外来上。”陈洪念说,没课可上的这几个月,他不断收到家长问询,担心他们会倒闭。但他的回复总是充满信心,公司在全国15个城市有分公司,自营球馆有18个,光教练就有1000多位,“听说动因体育这样的(头部)机构都降薪了,但我们还没有。”

  早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前,他就回到老家,歇了3个月。直到4月,公司才逐步召集外地教练返回。他看到身边教练纷纷“自救”,“最早有人在朋友圈卖口罩,有人送外卖。现在也有改行的了,做房产销售、做微商、教开车的,都有。”

  疫情已经好转,但全国健身房、体能中心这类人群密集的场所,开放的脚步一直缓慢而谨慎。

  3月中旬,国内最大的健身连锁机构之一一兆韦德在上海的门店逐渐恢复营业,直至5月初,北京门店才宣布复工,仅针对会员开放。

  在北京拥有17家门店的超级猩猩,也在5月7日部分恢复营业。“仅限本人约课本人上课”、“人数有一定限制”,以及全程佩戴口罩、实名登记、出示防疫信息卡、保持安全距离等措施,也显示出复工的严格。

  每年春季,本是健身行业最好的季节,也是教练最忙碌、收入最高的时候。健身房的营收,也以办会员卡和私教课收入为主,当健身行业因疫情停摆3个月,这些收入都被归零。

  疫情逼迫健身行业从线下转到线上,教练复工的步伐也从户外开启,逐步转回室内。

  困难与自救

  疫情前,陈洪念周末的课程都是排满的,每节课给4~6个孩子授课,收入能过万。但最近一个月以来,因场馆不开放,教练只能想办法上课,带着教具奔忙在北京不同公园和小区,“有时候朝阳区上两节课,再去顺义上一节课,路上就要一个多小时。”一天下来,最多只能给4个孩子授课,收入自然下跌。

  “疫情毕竟是特殊时期。”他一边展示着刚加为微信好友的几位家长,一边坦言,在复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老客户不会有复购,只能想办法开拓新客户,但疫情导致的经济下行,以及人们的信心恢复很漫长,要赢得新客户,并不那么容易。

  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教练。之前在北京一家高端健身会所做私教的田苗,连续3个月没收入,已经选择回老家湖南。她的朋友圈里仍然有健身的内容,但开始穿插营养品、面膜的微商内容。她也在直播平台开了账号,但自己录制的健身课程,关注者寥寥。

  不仅是教练自身在尝试转型,健身机构和体育品牌也早就集体转向线上直播。

  2月初,超级猩猩、Keep、一兆韦德等都在抖音和一直播开设运动直播课。但无论对教练还是机构而言,直播并不能带来直观的收入。相比在线教育,在线健身课程仍然难以取代线下的氛围体验。

  超级猩猩的线上减脂训练营一周上线两期线上训练营,22个主教练带44个助教,总计获得五六十万元收入,同时在线人数最高峰是28万。与此同时,超级猩猩的微信关注用户几乎无增长,这就意味着,在直播用户中,除了原有用户,外部的还是以“看热闹”为主。超级猩猩创始人跳跳也在线上沙龙中坦言,如果想靠直播给健身行业的生意带来流量,或拉新付费用户,都是较为困难的,免费“看热闹”和花钱买产品之间,仍有沟壑。

  线下复工

  健身行业的特殊性,决定了线下复工才是真正开始恢复的时刻。但被限制的人流、预约制的严格,导致经营状态短期内不可能乐观。

  在大望路工作的Vicky曾是每周都要健身两三次的白领,当北京健身房相继恢复,她也在上周五晚8点预约前往,“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很冷清,只有几位教练带着学员在练器械。”疫情期间,她的健身教练就把她的课程转给另一位教练,当她回到健身房,新的私教又上前搭话,“看来北京这边,大家的心理都没恢复。”

  相比而言,上海健身市场的恢复速度更快。进入5月,一兆韦德的器械区总是人满为患。这也与5月9日上海市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级别由二级响应调整为三级响应有关。

  近日,一兆韦德首席信息官金龙表示,该公司获多家银行总计数亿元贷款支持,贷款期限一至三年不等。仰仗现金流的健身机构,唯有以信贷方式来维持现金流,才能抵御危机。

  健身行业的危机是全球性的。拥有400多家分店、号称“全球最大的连锁健身俱乐部”的美国大型健身连锁24 Hour Fitness近日已申请破产保护。另据新加坡《独立报》报道,泰国各地健身房关停后,健身教练纷纷做起副业,有些教练索性去水果店卖榴莲,将搬运榴莲当作日常力量训练。

  但对健身行业而言,危机将是一次洗牌的过程,上千家健身房倒闭的同时,也会迎来新一轮浪潮。传统的运营模式和管理理念,也将迎来革新。

  “我们很庆幸,没有倒闭,而且仍然看好健身行业。”一位去年刚在成都金牛区开设健身房的合伙人表示,挺过这次疫情,他们将思考,如何让健身行业的运营更加合理、人性化。

  国家体育总局、国家发展改革委去年发布《进一步促进体育消费的行动计划(2019-2020年)》提出,到2020年全国体育消费总规模达到1.5万亿元。他相信,人们在后疫情时代,对体育锻炼和体育消费的热情,一定会恢复并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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